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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华公主!”

    韩琴抬头一看,之前派出去的两个骑兵已经回来了。

    “人带来了么?”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那两个骑兵身上。

    “据端木家的人所说,端木厘尚未回来!”他所说的端木家的人说自然是信期所说了。

    这些话的真实含义,韩琴心知肚明。信期没有找到端木厘,而且东市的搜查也是一无所获。

    “不用了。”韩琴无力地一摆手。脸上一道道冲刷出来的泪痕,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她本是人间绝色,如今双眸中饱含的唯一一丝希冀消失殆尽,顿时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如此,那我也只有先回去了。”没想到这句话会由韩琴自己说出来!

    周袑陪在一旁,正酝酿着该如何开口。闻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唉……”韩琴踉跄着站了起来,长叹一声,整个人都是神情恍惚的样子,也不知是被什么绊了一下,猛地往前摔了出去。

    出于本能,周袑毫不犹豫地抢了过来,待要伸手相扶,这才醒觉似乎不合适,一双手顿时停滞在了半途之中。

    就在这电闪火花之间,只听见乐毅大喊了一声:“不可!”

    周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柄利刃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好厉害的剑法!”乐毅的赞叹,来的有些迟。

    “韩……韩夫人你这是?”周袑有些木然,但是此刻他也已明白这件事可不是为了什么许嫁之事的程度了:“我是赵国中大夫,平阳邑令!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连累公子雍,不怕连累韩赵两国的邦交吗?”

    外面韩琴带来的士卒早有准备,不等他说完,早已一下子冲了进来,将周袑和乐毅团团围住。

    邑令府的护卫人也不少,但是如今周袑在韩琴的短刃之下,护卫们投鼠忌器,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不知所措了。

    乐毅看着韩琴将周袑交给了身边的士卒看管,猜测道:“难道是公子雍出了什么事?”

    “夫君他本来今天是要来平阳邑赴宴的。”韩琴边说边观察着周袑和乐毅的表情:“不过在来此的山谷之中遇到了近千人的埋伏。”

    周袑顿时一身冷汗,连通平阳和临漳的山谷他是知道的:“公子雍他……”

    “幸好夫君他及早发觉,在和手下护卫突围之后,便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公子雍能从那种绝地逃生,当真是奇迹。”周袑稍微放心了些:“只是何人要刺杀公子?”

    “此事因端木厘从中牵线,以卓氏之名相邀。”韩琴褪下了披在外面的斗篷,露出了臂弯上的残缺布条:“找到的只有夫君的衣服碎片!”

    “这样啊……”周袑看了一眼乐毅,直言道:“端木氏和卓氏之间多有矛盾,按道理不应该联手对付公子才对。如今救人要紧,不如让乐毅将军带人搜查东市,韩夫人以为如何!”

    “不必了!”韩琴一脸肃杀之气,瞪着乐毅,道:“在赵国欲置夫君于死地的唯有公子嘉而已。”

    “韩夫人。”乐毅将身上的佩剑取下,往前一抛,道:“乐毅虽受公子嘉提拔,但对此事并不知情。不如先放了周大夫,这样我们便可以调动更多的人,尽快寻找到公子雍。”

    “你以为我会相信公子嘉的人么?”

    乐毅看着韩琴一脸的敌意,唯有解释道:“韩夫人,你先前用计拖住周大夫,以方便东市搜查的人行事,目前看来东市的搜查必定是一无所获了?”

    韩琴一怔,这个乐毅倒是心思缜密。

    其实乐毅见韩琴派出的两个骑兵回来,而他派出去的人则音信全无,便知很可能是被韩琴的人所控制了。这样一来东市的封锁是多么严密便可想而知了。

    “韩夫人行事果断,乐毅佩服。只是如今看来贼人很可能并未回到平阳邑。韩夫人这一赌已经输了,不是么?”

    “你……”韩琴心中一痛。其实她何尝不知道,突袭搜查东市无果的话,就意味着除非赵阳现在不在刺客手里,否则早已死了。

    “平阳邑乃邯郸都城外的第一要邑。明天天一亮,平阳邑被封锁的消息就会传到邯郸,到时候主上也好,公子嘉也好,必定会派大军过来,到时夫人打算怎么办?”乐毅一问接着一问。

    韩琴怒道:“三日之内,若是找不到夫君,谁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