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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连温柔地笑笑,那笑容看在江落的眼里却有些不怀好意,“不用穿女装,我看村里姑娘的衣服只是围着长袍,男女服装差别不大。”

    江落斩钉截铁:“不可能。”

    闻连可怜地:“可是我个去,手不够用啊。”

    江落抬手指同他起往后退的卓仲秋,“卓仲秋不?”

    卓仲秋表情扭曲下,“江落,没必要吧。”

    闻连轻声细语:“仲秋也可以,但他只选女孩入祠堂,我怕仲秋去有危险,还是男孩子比较安全些。”

    江落:“……”

    每当不爽的时候,就要把池尤拎出来骂骂。

    狗日的池尤。

    ……

    其他被赶到了门外。

    死鬼握着刀站在陆有旁边,盯着屋内,没有表情的好奇:“他在干什么?”

    “他在做件很痛苦的事,”陆有,“主要是江落很痛苦。”

    死鬼皱眉就要闯屋,陆有及时拉住他,“喂喂喂,要干什么?”

    “我要保护朋友,”死鬼回头看着他,“不舍得离开我吗?没关系,可以跟我起去救,我保护。”

    陆有:“……真看不出来原来是这种『性』格。”

    “什么『性』格?爱聊天还是很有义气?”死鬼想笑下,但面瘫着的脸却只能唇角僵硬地抽搐了下,他奇怪地皱了皱眉,强『露』出个扭曲的笑,“我还很爱笑。”

    在旁偷听的廖斯:“……”

    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滕毕。

    陆有打了个冷颤,“死鬼,我求别笑了!他正在做正事,不能去打扰!”

    “什么正事?”死鬼,“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朋友这么痛苦。”

    陆有表情古怪:“想替江落承受痛苦?”

    好像是在憋笑。

    死鬼点头,理所当然:“我都是他的朋友,是朋友就要有难同当。”

    站在旁边的卓仲秋和葛祝立刻鼓掌:“好!”

    他推着死鬼和陆有房间,葛祝感叹无比地:“不愧是好朋友,去祠堂探险的事就交给四个了,剩下的交给我,我在外面等着接应。”

    陆有怀疑生:“不、不是,我没说,我不是那意思!”

    他直接被推了屋里。

    正在给江落修饰着面容的闻连闻声抬起头,『露』出抹欣慰的笑:“欢迎加入这次动。”

    他抖了抖手,散粉在空气中纷飞,闻连看着陆有和死鬼个比个高大健壮的身体,真挚:“我尽力让变个漂亮姑娘的。”

    江落睁开只眼看着他,噗嗤笑,乐了,“够哥。”

    要给个化妆化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实在是很耗费时间的件事。唯独江落却又快又好,他的长相出挑,五官昳丽,遮住他眉眼间越加强盛的英气之后,就可以达到雌雄莫辨的目标了。

    葛祝和卓仲秋给他借来了四套本地的衣服,还好衣服闻连说的,算是中『性』,上衣加上袍子,男女服饰相差得并不大。

    下午五点钟,才算是结束切。等江落屋内出来时,葛祝几个已经等的百无聊赖。

    看到江落身上的效果后,他有种耳目新的惊艳感,“江落,真的太绝了。”

    黑发青年的头发被松松编了辫子,随意搭在左侧肩膀。殷红的唇角微微挑起,丰神冶丽,盼顾生辉。

    足以使别下意识的忽略他特意遮掩的『性』别特征。

    衣衫出乎意料的合身,腰间轻轻收,竟有令脸红心跳的曲线。

    江落弯唇笑了笑,心情很好地『露』出了身后的陆有和死鬼两。

    其他:“……噗。”

    陆有穿上女装之后反而放得很开,他狐疑:“都是什么眼神,我不好看吗?”

    葛祝忍笑到脸上抽筋,“好看,十分好看。”

    陆有的长相本就偏帅气,身形又高,这么打扮,只能说是不伦不类。但和旁边的活死相比,他也变得能入眼了。

    活死的五官煞气浓重,冷酷无情。偏偏此时身女装,又化了个大浓妆,五官线条没柔和上多,反倒显得滑稽搞笑,让忍俊不禁。

    闻连在笑声中无奈地:“我尽力了。”

    快到时间了,他将些防身工具收在身上,静悄悄地出了门。

    各户各家房门紧闭,只有年轻的姑娘在村中着。每张柔和美丽的脸上都带着含羞带怯的笑容,她眼中兴奋,桃腮杏面。

    江落四个混在其中,倒也没引起多注意。因为姑娘已经没有心思注意其他了,她的呼吸微微急促,紧张和期待占据了她的全心神。

    下午六点,祠堂门前已经站满了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虽多,但总共也不过几十。为了不被发现不对,江落几特意站在了个偏僻的角落。

    村长匆匆赶来,站在前面同等着祠堂开门。

    他看起来比姑娘还要紧张的子,来来回回个不停,头上虚汗直往外冒,又被他粗粗擦掉。

    天空突然罩上了层厚云,乌云密布。

    祠堂的门缓缓打开,身黑衣的神公中出。村长连忙迎了上去,将神公请到前方的位置上坐下。

    神公的黑『色』连帽遮住面容,他声音很低,嗓子好似破坏掉的那般枯干沙哑,“让她个个过来报上生辰八字。”

    村长忙点头,到姑娘群前:“个个去神公面前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神公问什么就答什么,这机得很,都珍惜着点!”

    站在前排的姑娘个个上前,神公面前过。

    神公直低着头,让怀疑他究竟看没看姑娘。偶尔开留下几个姑娘站在他的左侧之后,也没再说其他的话。

    前面的姑娘很快就了遍,江落发现被留在神公左侧的姑娘皆是喜形于『色』,而未被出留下的姑娘,已经目中含泪,摇摇欲坠了。

    而被留下的姑娘无例外,给出的生辰八字,都是阴气极重的生辰八字。

    果然有古怪。

    江落心中了然,等他上前的时候,他低着头避开村长的视线,压低声音报上个阴气极重的出生日期。

    按照常理,他应该也被留下来。但神公却不按常理出牌,嗓子喑哑地问:“叫什么?”

    江落顿了顿,选了个村子里常见的名字:“翠花。”

    神公:“刚刚已经有个叫翠花的姑娘了。”

    村长疑『惑』地看了江落两眼,这些将自己许给神的姑娘平日里并不多外出,也不怎么和其他男接触。他真的不记得村里有几个叫翠花的姑娘了,但村长没有怀疑,替江落解释:“神公,我村的姑娘您也知,每年都有几个叫这个名字。”

    神公:“是吗?”

    他支着拐杖站起身,缓步到了江落的面前。

    江落低着头的眼前出现了双脚。

    黑布鞋,黑袍子,神公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更为稀奇的是,江落的身高已经有米八高,但这支着拐杖的神公,竟然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神公黑袍内伸出只裹着黑布的手,抬起了江落的下巴,似乎端详了下,“但我怎么觉得这个看起来有些眼生?”

    江落心中跳,眼帘抬起,看到神公黑袍帽下『露』出的点苍白的下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