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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门被一下子拉开,丽拉蓦然惊醒,环顾四周,高档华丽的套间,宽阔的大chuang——这是哪里?刚才走进浴室的男人又是谁?

    她忙掀被下chuang,一阵寒意,原来身上一丝不挂,衣裳全散乱在地下。一霎那她觉得自己完了,风吹动窗帘,吹在她脸上都是冰冷的,她恨不得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跳窗自杀,浴室里的流水声停了,走出来的却不是徐茂。丽拉瞠目结舌,傻呆呆地看着贺柏舟仅在下身裹了件浴巾肆无忌惮地在站在她眼前。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太强还是受不了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他的脸在一瞬间又变得模模糊糊,滚烫的泪水裹住了她的双眼。

    贺柏舟惊讶地看着方丽拉,甚至有些恼恨。昨晚他在电梯里遇到一个陌生男人搂着同样喝得醉醺醺的她,他本不想多管闲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看那男人对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动了手。那男人被他打了一拳头,似乎有些清醒过来,怒不可遏地要还手被电梯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可怜的徐茂稀里糊涂被保安架着“请”出了酒店。

    他带她去自己的套房休息,被地毯一绊双双倒在了chuang上。他承认触碰到她身体的一刻确实有轻微的反应。但那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会吃进肚去,何况这还是挂名妹妹!

    是她抓着他不放手口口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这是勾影他么?可气的是,他居然没有摆脱这种勾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可是她明明昨晚那么主动,这会儿却泪眼婆娑,一副被欺负了的良家妇女模样。

    女人惯有的伎俩!他冷哼一声,轻蔑地看了一眼丽拉,手上穿着衣服,嘴里却嘲笑道:“方小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没必要这样。”

    丽拉从他不屑一顾的眼神里,蓦然发现自己哭了。她赶忙擦掉,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起码不必从窗户跳下去可是地上散乱的衣衫又提醒着她,无论是谁,她总是莫名其妙地跟一个男人睡了一/夜,她心里脸上都满是羞臊,真是无处藏身。只见贺柏舟从西装内袋里拿出支票夹来,刷刷地签好了扔在被单上。

    丽拉看了一眼,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强迫你,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如果你希冀用这件事威胁我,我想你不会得到比这更多。”贺柏舟收了支票夹,语气还是那么波澜不惊,可却叫人又气愤又无地自容。

    昨天晚上,丽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来头还昏沉。她不过是喝了几杯果汁,可心上却火烧火燎地难受,浑浑噩噩被徐茂牵着,脑子里还带有一丝清醒,可到底身不由己,她残存的意识知道恐怕是在劫难逃。一觉醒来身上一丝不挂,一刹那想死的冲动都有。可是看见贺柏舟从卫生间出来,她居然有种被解救的庆幸。她不否认到现在还是觉得宁可是贺柏舟,她甚至变、态地认为自己应该感谢他,然而她当然不能说出来,可是贺柏舟居然拿出支票来。她一霎那真的有点摸不着北,等着他离去了,才拿起那张支票,上头一连串的零确实充满了诱、惑。丽拉穷,穷得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更别提拥有。

    可这钱自然是不能拿的,女人再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赚钱。她把手一握,将支票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箱。

    到公司已经快近中午了,同事们看到她都暧、昧地冲她笑,昨天还算客气的女同事们看见她便记在一起窃窃私语。丽拉整了整衣衫,也觉得自己够狼狈的,时间匆促,她都没来得及回去换身衣服。

    见着徐茂,他眼角还泛着淤青,丽拉心中惊奇,正要问,却并不见他昨日的殷勤,板着脸孔道:“方小姐,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所以我们已经另招了一名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