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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月右手托着箱子,左手在箱盖和箱体之间的缝隙抚摸着。

    打量箱子片刻,神识浸去,内部竟然有精密的机关结构,这些机构如果没有对应开启方法而暴力开启的话,会在打开的瞬间破坏里面的东西,那样得到的也就会是一堆破铜烂铁,让他心头万分疑惑她这些年到底去哪里了搞得如此神秘。

    不过对他而言,有神识这种对家乡人来说等同于作弊的东西,想要打开就太简单了。

    他手轻轻一动,肉眼可见箱体箱盖间缝隙处空气涟漪震荡光晕,给盯着他的许晴和江薇薇都看呆了,涟漪如同水纹浸进去,紧接着,箱子里发出咔咔咔机关开启的声音,迅速的,盖子和箱体分离,秦明月将盖子轻放桌子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些老旧掉色的发饰品,发饰原本应该是粉红色的,现在只有淡淡的颜色了,和一张已经发黄了的黑白老照片,再下边躺着一个通体漆黑的器械,体积较大几乎占满了整个箱子的容积,秦明月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上面印着一个白色文字编号m-999。

    秦明月当即眼睛湿润了,他首先拿起的是那张老照片和发饰,摸了又摸,心绪剧烈波动,“这些东西她还留着,难道她……她还在等我?”

    这些发饰亲,是他当年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非常有纪念意义。

    而这张老照片,是他们的结婚照,于他们而言更是意义非凡。

    他深深记得1995年02月05号,那天是依据习俗找算命先生看八字算时间给他们算的领证最佳时间,那天天气不太好,阴雨连绵,但一点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反而领证之后二人兴致高涨,去找照相馆的师傅到户外一处公园给他们拍照片。

    95年拍照还不太方便,他们也就拍了这一次,办婚礼的时候就没拍了,当时洗了几张照片出了,这一张,是最大也是二人挑选的最好看最满意的一张。

    照片上,他穿着一身很正式整齐的黑色中山装,头发寸长干脆利落,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有些许青涩,嘴角微翘带着笑容,右手环过秋淑贞腰肢,手背上青筋比较突出,显示着他当时心情有的紧张和激动,左右则轻放在她肩膀上。秋淑贞则是简单的白裙婚纱,长发微卷有刘海,身姿曼妙夺目,青春靓丽,她脸上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眉眼弯弯好似会说话,灵动不已,她比秦明月矮了一个头微微踮起脚尖靠在他肩头,额头挨着他脸颊,二人目光一致看着摄像机方向。

    还记得摄像师傅当时说的,“好,非常好,来微笑,一二三。”咔!

    黑白照片,没有太多色彩,却完完整整装上了他们的幸福,连隐隐约约的细雨都无法影响他们分毫,反而如同天地在为他们喝彩落泪。

    这天,是他们极其重要的日子,也是秦明月那些年里最为高兴的日子,从14岁福利院解散到25岁,艰难谋生这么多年,他终于有家了有归属了,同时那也是秋淑贞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的一天,度过娇羞与幸福的痛,宣泄着酣畅淋漓的情感,二人的命运也紧紧绑在了一起,说好永不分离,夜晚二人很累却无法入睡,相互诉说着自己的梦想和共同的未来。

    秦明月轻轻摸着照片上秋淑贞的脸,视线有些朦胧,喉咙发干梗塞,心头无尽酸涩难受。

    那晚,他们畅谈的梦想未来,又在哪里呢?说好的不分离他却已出走两百多年,虽然家乡才20年,对凡人而言,这大好的青春年华何其重要。

    此刻,秦明月盯着照片出神,这一画面好似定格住了。

    刚弄完信息的何大东王翠花何雪一家过来正要开口说话却哽在喉咙上顿住嘴,以及许晴江薇薇母女俩,几人都不禁受到感染,感觉到酸涩难忍,眼眶湿润,心头一股伤感舒舒麻麻升起。

    良久,秦明月才道,“你们认不认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