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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晚上,各回各的屋子里后,大家都没睡。

    王氏看着床上的银锭和铜钱,有些不知所措。

    “他爹,你说二郎心里到底是咋想的?”王氏摸不透儿子的想法。

    林父摸着银子和铜钱,半道:“就按二郎说的办吧。”

    “可是,豆腐的做法是二郎想出来的,咱们去县里做豆腐的钱不分给二郎了?”王氏心里还是偏向小儿子的。

    又自言自语地道:“要不,就当我们给二郎存着了的。”

    隔壁,李氏和林卫也看着床上银亮的银锭,爱不释手地摸着。

    “大郎,这银锭真是我们的了?”李氏犹觉得是做梦。

    成亲以来,她手里连一块铜板都没有摸过。

    每次去县城都是跟着娘去了,铜板都在娘的手里。

    娘管着一家的钱是天经地义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大郎也能有银子的时候。

    不是铜板,是银子。

    “二弟说是,就是了。”林卫也摸着银子,“你好好地收着。”

    “可是,卖豆腐的钱,也是俺们和娘分?不分给二弟行吗?豆腐方子可是二弟想出来的。”王氏捧着银子,心里还是不安。

    “就当我们给二弟存一半了。”林卫想想道。

    “成。”李氏立刻点头,“爹娘手里的银子是爹娘的,俺们赚了钱不能忘了二郎。”

    林立的房间内,秀娘捧着银子有些不知所措。

    “还没有想好藏在哪里?”林立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二郎,这真是我们的银子了?不给爹娘了?”秀娘仰着头。

    “对。”林立点头,坐在秀娘身边,“是我们的了。”

    “我们的,我和二郎的。”秀娘的声音渐渐地小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林立双手扶着秀娘的肩膀,“你和我的,我们共同的。秀娘,你想要花就可以花,不过要给我说,让我也知道可以吗?”

    “我可以花?”秀娘缓缓地重复着。

    难得的,这个晚上熄灯好久了,几个屋子里都没有动静,秀娘也翻来倒去的睡不着。

    林立能猜出秀娘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等着秀娘主动和他说,这也是他想要将赚到的银子,和爹娘大哥大嫂分开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林卫就早早起来牵着牛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拉回来一车黄泥,就在后院里和林父一起打泥坯子,准备砌猪圈。

    林立就要了些黄泥,裹了树枝,在院子的灶台周围搭了个不大的窑。

    生火之后,林立在灶下添的都是大块的木料,灶下的火舌就痛痛快快地燃烧起来。

    秀娘一大早也忙活起来。

    这么大的火是不能浪费的。

    煮粥的时候,她已经剁了一大盆的肉馅和白菜馅,大嫂则将昨晚就和好发起来的面揉搓着擀好,一起包着大个的包子。

    蒸包子才好大火。

    一屉包子也才够一家人早饭的,中午的也直接蒸出来,都带到地里放在阴凉地方,等到日头上来了,在日头下放一会,正好不冷不热的,将干活的热气都能消下去。

    王氏则喂猪喂鸡,小虎子拿了一捆草喂牛。

    林立看着火,待到木头充分燃烧起来之后,盯得就紧了。

    其实应该直接弄个窑的。

    早饭之后,一家人在去地里,小虎子和牛熟了,高高兴兴地牵着牛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