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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摆在项宏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其一,出手反对这门亲事,这样就万事大吉什么都不必担心了,只要项宏开口,萧若寒肯定是举双手赞成。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短时间内,甚至应是说很长一段时间内,萧若寒应该都不会再考虑成亲的事。

    再多等两年,等萧峰成长起来,那萧若寒也就不怎么重要了。

    其二,便是顺其自然,下旨赐婚,让沈无浊入赘凌波府,以为眼线内应,但是沈无浊是个不稳定的因素,他的忠诚实在是有些不好保障。

    而且若是沈无浊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到时候项宏一个处理不好,沈无浊可就真正的执掌了凌波府,到时候就算项宏想控制他都不容易了。

    也难保沈无浊不是这样的心思,故意给凌波府留下自己身份的线索。

    总之,这是一把双刃剑,端看使用者如何抉择。

    而从项宏的角度来看,冷静之后,却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此事。

    项宏手中有敬剑堂,沈无浊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但有异动,项宏完全可以先行将之灭杀。

    他对敬剑堂有绝对的自信。

    “伴伴,拟旨,赐婚。”

    崔护心中轻叹一声,只得应道:“老奴遵旨。”

    对于崔护跟卫凌霜来说,若是要在项宏跟沈无浊之间做一个选择,那毫无疑问是前者,甚至若是项宏要沈无浊死,两人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但也不能因此就说两人对沈无浊的爱护不够,他们只希望沈无浊不要做傻事,跟项宏作对,就这么简单而已。

    沈无浊若是真入赘了凌波府,那今后便只能永远生活在监视之下了。

    另一边,卫凌霜将沈无浊带出皇宫,沈无浊有些不安的问道:“师公,陛下他不会...了我吧?”

    沈无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卫凌霜摇头,“应该还不至于,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你先回去,等候陛下的旨意吧。”

    沈无浊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明白,若是项宏真的起了杀心,那他估计也出不了皇宫了。

    “萧若寒,楚秋南,你们两个倒霉玩意,给我等着!”

    沈无浊面露狰狞,咬牙切齿。

    到这里,沈无浊哪里还不明白。

    这分明是被两人联手给坑了啊。

    宫宴之时,萧若寒分明来找过楚秋南,两人聊了一会,想必就是在商量。

    亏自己当时还傻乎乎的以为两人这是要提前联络沟通一下感情呢,还怕打扰,跑到一边去,现在想想自己真特么蠢透了。

    萧若寒便罢了,最让沈无浊想不明白还是楚秋南,他怎么临时变卦了?

    之前说得对萧若寒如何钦慕如何喜欢,看起来也是真情实感不像是作假的,怎临时来个反转,莫说是沈无浊跟项宏了,估计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没反应过来。

    次日一大早,沈无浊振作精神,正要去找楚秋南跟萧若寒问问呢,开门却看见了一队内卫护送而来的黄礼。

    “黄公公?”沈无浊惊讶无比。

    黄礼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双手捧着圣旨,快步走到了沈无浊面前。

    “喜事,大喜事啊,沈公子。”

    “什么喜事?”沈无浊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黄礼笑道:“陛下赐婚沈公子跟舞阳郡主,只待林国公回信便可完婚,这是圣旨,公子收好。”

    “你说什么?”沈无浊兀自不信,一把抓过圣旨,摊开一看。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也算不得多正式,怪不得黄礼连念都不念。

    不过圣旨的内容却让沈无浊脸色大变。

    “陛下他,真的赐婚了?”

    黄礼呵呵笑道:“君无戏言,郡主既然选择了公子,陛下自然也会随了郡主的心愿,恭喜公子...不对,应该叫你郡马爷了。”

    “呵...呵呵...”沈无浊咧嘴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崔公已经亲自去凌波府宣旨了,郡马爷放心,一应的礼数,宫里都会为郡马爷准备好的。”

    “那还真是要谢谢陛下了。”沈无浊咬了咬牙。

    黄礼原本还想要些赏银,却见沈无浊神情不对,便也没有开口。

    “圣旨既然送到了,那奴婢便先行回宫复旨了,告辞。”

    “公公慢走。”沈无浊微微拱手。

    “郡马爷不必相送,告辞。”

    又仔细看了看圣旨,内容只是白话写着:制约,封沈无浊为安阳县男,赐为凌波府舞阳郡主夫婿,克日完婚。

    人家的圣旨都是某某某品格如何,功绩怎样,所以封个什么什么官,什么什么侯。

    但到了沈无浊这里,便直接开封,除了前面制约两个字,这特么一点都不像是皇帝能颁下的圣旨。

    不过既然是黄礼亲自来送的,沈无浊倒也并不怀疑这道圣旨的真实性。

    好了,沈无浊现在也是有爵位的人了。

    安阳县男,估计,是为了体面,否则也不好跟萧若寒相配。

    沈无浊面容苦涩,他根本没想到项宏会赐婚。

    “公子?”

    就在沈无浊冷声之间,背后传来李素素的声音。

    “公子今日怎么这般早?”

    杨庆见状也笑道:“沈兄今日确是早了许多,对了刚刚门口吵吵嚷嚷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沈无浊苦笑摇头,“码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