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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得笑了起来:“所以我这不是在这儿翻土找路吗?”

    管仙儿噗哧一笑:“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呢,还让人跟着你一起瞎忙,就你这蠢办法,找到天亮都没个所以然。不学无术,看好啦。”

    管仙儿走到那个黑大汉边上,耳语了几句,那个人点点头开始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当初我们认为是机关的那片地,然后趴在地上对着机关柱子研究了很久,居然自己动手掰了起来。

    我一看,心里一慌立马就要上去拦,却被管仙儿拦了下来,我这会儿气得呀,说这些机关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哪儿能瞎折腾,万一要是触了啥陷阱,魏教授他们可真就在这里悬乎啦。

    谁知管仙儿又是一笑,笑说要是这黑大个破不了这陷阱,这整座山里就没一人解得了啦。

    我白了她一眼,她当这黑大个是那千年前的象雄人?

    没过多久,山体深处果然响起一阵躁动,那声音闷沉闷沉的,就跟有几百个锤子同时启动,敲着地底似得,震得人心慌,然而不到一分钟后,我刚刚翻找白骨的那个坑突然朝下一沉,我和管仙儿跑过去拿头灯一照,只看见那白骨坑陷下去了有四五米,斜着望侧面窥,能瞅见另一条甬道。

    见这一幕,我不由得回头对那黑大个高看一眼,忙问这人是谁。

    管仙儿说,他叫聋子,是个藏民,以前是象雄村的村民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驱逐了出去,辗转流落到了北京,最后被他父亲给招到店里当了个伙计。

    我狐疑道:“你爹不是警卫队队长嘛。”

    管仙儿不以为然的瘪瘪嘴:“怎的,政委书记都能创办企业,我爹开个小店咋了?”

    我想想也是,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既然她不说,我也懒得去刨根问底。

    管仙儿张罗了一个弟兄下去查探,过了好一会儿,有一个人回来朝咱点点头示意安全。

    我们顺着绳索一个个下了坑,踩上那些头骨的时候,我心有余悸的瞅了眼那滩青苔。

    要说我真有可能是中了幻觉,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闻到那股青苔之后,打从那以后事情蛇也出来了,人也躲起来了,再之后又啥都没了,反正统统都不对。

    我把这一猜想跟管仙儿一说,那丫头脑子灵活稍一转悠,就问道:“是谁发现的?”

    我想了想,拍脑袋道:“是黄述!我早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了!贼眉鼠眼的!”

    “那也没见你发狠啊。”管仙儿白了我一眼,“现在断言是他还太早,如果就只是他一个人使坏,那另外两个人不会乖乖的跟着他下去,毕竟那高队长是一号人物,这地方没几个人近身搏斗赢得了他。”

    她这话一出,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事情太复杂,但从现在的表面情况根本分析不出个答案。

    固然黄述最有嫌疑,是他发现的青苔;但高队长是最有能力绑走两个人而不让小士兵说出事实的人;至于魏教授,我总觉得他刻意隐瞒着什么……

    再或者说,也有可能是其中两个人绑走了一个,但也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人同时丢下了我。

    管仙儿见我若有所思,笑骂道:“倒也不笨,你看看前面那排脚印。”

    这底下的甬道很宽敞,至少能横着走五六个人,也不知蔓延到哪儿,头灯照过去死活见不着底,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这条甬道是斜着往下延伸的,而且当时修建时似乎条件不够,又或许是太急,这甬道边上的泥巴渣子根本没清理干净,总是突兀着几块碎石头,连脚底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

    顺着管仙儿所指,我看见了一排脚印,我蹲下身摸摸,脚印很湿,泥巴也是软的,说明是新留下的。这排脚印似乎一共有三个人踏过,应该是魏教授他们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