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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想上去叫他,问问这厮怎么经过石家庄也不找我吃饭,可仔细一瞅,他是和一伙人一道来的,那几个人面相凶煞,其中还有一个穿着背心,纹着过江龙,乍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这厮怎么混了这么一群朋友。

    我心中嘀咕,来河北头一年胖子还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问这问那的,但今年确实是联系少了。

    不行,得找他说说。

    我心里想着,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胖子见着是我,先是大吃一惊,随后跟捡到宝贝似得立马把我整个熊抱,拉到了车厢中间没啥人的地儿。

    “哎呀妈呀,火子你不是在文物局上班嘛,怎么在这车上?”胖子乐呵呵的给我递了支烟。

    瞅他这傻样,我也心里感慨,笑道:“出差办事,你呢?”

    “哦,我跟几个朋友去北京捣鼓点买卖。”胖子见我神色怀疑,补充道:“我爹这两年身体不好,不方便跑远门,所以这些事儿都是我在张罗。”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了些,还是叮嘱了他几句,交友谨慎。

    从河北到首都只要四个小时,下了火车后我和胖子打了个招呼,随后一出站就见着一姑娘举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我的名字。

    “你好,我是李焱。”我走过去和她我了握手,“辛苦了,你是魏教授的朋友吧?”

    那个姑娘挺文静的,留着个蘑菇头,笑起来还挺甜的:“你好,久仰大名,我是魏教授的学生杨柳,你叫我小柳就可以了,我们边走边说吧,车子就在哪儿,挺赶的。”

    不愧是北大历史院的教授,派来的车也是好车。

    离了火车站汽车直朝首都机场开去,我这才知道,所谓的机密信息连行程表都是机密的,没到站前根本不知道下了火车就得换飞机。

    小柳告诉我由于这一趟旅程由于人手不足,所以她也会参与其中,除此之外还有几名各方面的专家,再加上约莫一支约莫二十人的队伍保护,所以总的来说是相当安全的。

    对于这个我倒是持反对看法,人数多并不代表安全,就像我那一次毕业旅行,去的时候七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四个活着,一个失踪。

    这一次行程似乎极度保密,我们到达首都国际机场后,绕行一圈,来到了一支隐秘的空军部队,在那里停着一架军用客机,才下车就看到魏教授朝我走了过来。

    “舟车劳顿,挺累的吧?”

    “还好,不累。”上次接触时间较短,让我一直觉得这个教授冷冰冰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先上飞机吧,人都到齐了。”

    我跟着魏教授上了军用飞机,除了我和教授、小柳外,还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瘦子和牛三,再往后则是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军人。

    魏教授介绍说那瘦子叫黄述,是个‘斗爷’。虽然长得过分,但本领不虚,十二岁走江湖,盗过汉王墓、走过云缅边,在江南一带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前两年这厮在大兴安岭搞动静,调动了半支巡林警才把他逮住,而后通过各种手段归化进编制。

    就如同我看黄述很扎眼,这厮对我也没好感,拂一照面就冷冷说道:“老魏,你这办事手段不行啊,张罗半天就等这小娃娃?怕是见了粽子就得尿裤衩。”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来了火,张嘴就笑:“粽子倒不坏事,就怕有人做点偷鸡摸狗的勾当。”

    见我和黄述针锋相对,一撩袖子就能干仗的架势,魏教授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呵呵,都别说笑了。小李虽然年纪轻,但也是高材生,更重要的是,上海那边告诉我,这小家伙居然跟几个学生被个养鬼的盯上,最后待了十二个小时,领着大半人活着下了山。”

    听到这话,黄述看向我的眼神也微微变了变,不再轻视,却始终有点敌意,打了个冷哼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