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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烟在桌子上面,刘正新咳嗽了一声,说:“抽吧抽吧,不是说你这个,我是说你这个孩子实在太放肆了,你说说看,自从你来了咱们学校,惹了多少麻烦?”

  我点点头说:“老师,对不起,给您惹麻烦了。”

  刘正新摇了摇头说:“我有什么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好吧,我也不跟你们多说废话,你们这个年纪,教条的话听不进去,等你们到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候,你们就明白了,我所能做的,只是在现在多教给你们一些道理,多让你们学习一些知识,这样以后你们摸爬滚打的时候,想起现在的快乐时光,还能笑一笑。”

  刘正新的话让我们几个心里很沉重,其实我不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是,我们自己放弃了自己。

  刘正新拍了拍桌子问:“你们怎么知道,宋老师被那个小子给劈腿了?”

  我们几个谁也没说话,但眼神有点不由自主的瞟向冀楠。

  冀楠站了出来说:“老师是我告诉他们的。”

  刘正鑫看了他一眼说:“你小子消息挺灵光的嘛,连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冀楠嘿嘿的笑了,刘正新说:“你家怕不是西环的吧?”

  刘正新这句话让我们几个都发出了笑声,屋里的紧张气氛一下涤荡殆尽。刘正新说:“好了,既然你们是为宋冰老师报仇,那我也就放了你们,这一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呢,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做的别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像这次一样,不太愿意知道。”

  刘正新教育完我们,就让我们回班里了,刚走到教室门口,李北冰想跟我们说话。

  我连忙跟他说:“李老师,刘正新老师叫您呢。”

  李北冰像个奴才一样点头哈腰,朝办公室一路小跑回去,说实话,我最瞧不上他这种人,面对比自己权势高一点点的人,他就点头哈腰,见到校长副校长的时候,他都快90度弯腰,如果哪天,教育局长来了,他是不是还得趴在地上?

  回班以后,我们像得胜的将军一样,兴高采烈的站到教室后面的墙跟下。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们都站在教室后面上课,,这对于我和东哥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甚至还有点庆幸,喜欢上了站着上课,因为这样我可以在上课的同时就锻炼身体。而这件事对冀楠和王海洋,就比较艰难了,他们两个很少,锻炼,身子骨有些弱,站一天下来,脚疼,腿软,腰酸,浑身上下都难受,对住心伯来说,最大的痛苦还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他站在后面墙根儿,就没法,肆无忌惮的搓身上的泥。我实在不知道他这个,独特的爱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一天下课后我问祝鑫博:“鑫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搓自己的泥的?”

  冀楠和王海洋也被我的问题吸引住了。鑫博摇了摇头说:“nono,什么叫搓泥?我这是炼丹,我就是一个神秘的炼丹术士。”

  我问他:“那你以前炼的丹呢?都吃了?”

  他用一种关爱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当我是傻13吗?好吧,那我就给你们看一下我的珍藏。”

  他从桌堂里拿出三个精美的小盒,这种盒子一般都是在高级商场里放首饰用的,他打开三个盒子,里面是三个,异常光滑的,灰黑色,泥丸。直径大概有五公分,我们三个人都惊呆了,心伯把盒子小心翼翼的递给我,说:“要不要,玩一玩?”

  我们三个连忙摆手:“不要不要,还是你自己拿着玩吧。”

  鑫博说:“不要拉倒,就这三个球,我搓了快一年了。”

  纵览我不到20年的短暂人生,能让我产生巨大恐惧的东西并不多,但祝鑫博这三个泥丸绝对算得上其中最恐怖的一种。

  我和东哥他们说:“早知道鑫博有这宝贝,咱们还打那体育老师干嘛,把他摁住,让鑫博当面搓自己身上的你,然后再把这泥丸喂给他一个,我保证,在以后的岁月,他只要想起这件事,就会连饭都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