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Naya走出他的办公室后,直接去找骆可可。
  “你是不是被Robin惹到了,别往心里去,他就那样,忙事的时候比较冷,其实处的时间久了就会知道,他人挺好的。”
  “没有啊,”骆可可解释说,“我看到Robin正在忙,也彼此介绍过了,就赶紧出来了,免得打扰他。”
  “那就好,那就赶紧工作吧。”Naya轻轻拍了拍骆可可,转身离开了。
  骆可可心想,Naya一直都是这么精明能干的,可是那个Robin
就太怪了。难道觉得自己长的出众了点就那么傲慢无理吗。看来好看的男人真的是只能远观,不可接近。她赶紧调整思绪,重新把精神集中到手里的文件上。
  下班后,骆可可没有立刻就走,手里有些东西想整理完再回家,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做。她聚精会神的工作着,全然忘了时间,忙完后一看表,居然已经7点了。她轻轻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舒展了一下四肢,开始关电脑,然后收拾桌子准备下班。刚走出隔间,看到里面Robin的办公室里也隐约透着光,路过sade的办公位时,发现她也还在。骆可可礼貌的说,“这么晚了,你还不走吗?”
  sade抬起头,“是啊,一会和Robin
一起走,还有点事情。”
  “噢,那好,明天见。”
  “再见。”
  骆可可边往外走边想,看来大家说的也不尽是传言,这个sade和Robin确实关系不一般。不过也挺同情这个sade的,Robin那么一个怪人,相处起来多别扭,简直能诱发心脏病。想到这里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傍晚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感觉不到冷,反而很舒服,似乎一下子把一天的倦意也全都吹散了。
  骆可可走在回家的路上,为了享受这惬意的晚风,她特意放慢了脚步。
  看着路灯下自己忽长忽短的影子,恍惚中觉得夜色中的自己显得有点寂寥。但那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转而一想,现在也挺好的,一个人自由自在,工作也蛮喜欢蛮顺心的,偶尔和米雨彤聚聚聊聊,周末如果有时候回孤儿院看看院长妈妈和小萝卜头们,过的也挺滋润的。
  不过刚一想到院长妈妈,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妈妈就一直在唠叨着让她赶紧谈恋爱,爱惜身体。同样的话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她却仍然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唠叨个不停。
  “可可啊,你也不小了,也该再谈个对象了。你在那边也没交个男朋友回来,到现在也不提感情的事,你让我们操心到什么时候啊。”
  “可可啊,女孩子太好强了没用,还是要再找一个合适的男生,生活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
  “可可啊,条件别太高,别光看什么长相的,只要人老实,对你好就行,哪怕家里条件差点也没事。”
  “可可啊……”
  “够了,妈,我求你了,别折磨我了!全由你们安排全都你们做主,成不成?你们给我找,找好了我就嫁,行了吗?”骆可可在这种狂轰滥炸中实在是要崩溃了。
  “好了,老刘,可可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决定吧,你也别总逼她了,如果遇不到合适的,以后怎么会幸福呢。”骆爸爸总是在骆可可快要被逼疯的情况下出来解围,他轻轻的把骆妈妈拉走。
  “唉,我这不也是着急吗,你说可可的前夫,活活把可可害惨,这几年我就憋着一口气,真想找他理论理论去。可可肯定是还忘不了那个谁,可人家都结婚了,就算争口气咱也得过的好点让他看看啊!”
  “行了,孩子的事,咱们就别插手了。”
  “唉……”
  爸妈的声音渐行渐远,但是骆可可依然全听到了。
  当妈的最疼女儿,她怎么会不知道。妈妈希望她过的幸福,能找到一个真心疼她一辈子的人,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其实在很多年前,曾经她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这样一个人,他优秀,他诚恳,他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百般的呵护。她也用尽自己全部的爱去回报他,她以为他们可以执手偕老,一直快乐的走下去。
  可是谁知才不过一转身的功夫,上帝在云端只是轻轻的眨了眨眼,一切美好就永远的弃她而去。从幸福的天堂一下子跌落到冰冷的地狱,她万念俱灰。她甚至都分辨不清到底那份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从故事的开始到最后,始终都罩着薄雾,唯独蒙她一人在鼓里的一场骗局。
  所有的誓言都烟消云散,所有的承诺都抵不过一次彻头彻尾的背叛。她独自瑟缩在无人能看见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幸福的笑脸,心碎欲裂,悲痛欲绝。
  她那倾之所有刻骨铭心的初恋,就硬生生的被那个貌似诚恳的优秀男人无情的践踏在脚下,彻底的辗为尘土,转瞬灰飞烟灭。如果不逃走,她一定会心碎而死。
  被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就象是在寒冬腊月里被迎头泼下一桶冰水,从头到脚,从皮肤到心底,冰冻的不剩一丝一毫的温度,然后再被人一寸寸生生的敲碎。那种痛楚,是一辈子也不能痊愈的伤,永远在心头隐隐作痛。
  也就是从那时起,开朗的她开始变得沉默,也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倔强的她,独自逃到异乡,一个人,用寂寞混着泪水,慢慢的疗伤。
  而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是重生还是魂穿到了这个世界,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各用唠叨了。
  ……
  夜已深,当这些痛苦、思念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的时候,骆可可发现,其实自己并没能如想象中,洒脱的放手及随遇而安。白日里伪装的坚强、开朗与无所谓,在这样寂寞的夜里,彻底的被粉碎。每想起往事依旧会痛、会害怕、会想念,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些伤害及遗憾,恐怕永生都不能康复和弥补。
  骆可可推开小阳台的玻璃门,走到小阳台上任冷风把她吹醒。
  窗外零星的几点灯光,隐隐约约的闪动,显得夜色愈加的冷清。今夜又将是一个枕着泪水熬过的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