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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率领的淮阴大军像一片火云般杀过来,与熊晨飞、陈艳的历阳军会师后向着潘临的山越军掩杀过去。

    这两股兵力合计近四千,潘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立刻调转马头就准备逃走。

    众人更是士气如虹,战意昂扬。

    他们更改变阵形,把先锋军分成两队,每队一千人,分由熊晨飞和陈艳率领。

    何祥负责中军一千人,高阳一千人押后。

    他们绝不希望在潘临的山越军在抵达黑山谷前追上他们,那会迫使敌人作困兽之斗。

    三更半夜,熊晨飞和陈艳的先锋军紧随着敌军来到了进入黑山谷前的一片山林前。

    只见山谷入口处满布敌兵,结成阵势,摆出背水一战的格局。

    熊晨飞哈哈笑道:“潘临果然有两下子,不过却犯下两个大错。”

    陈艳美眸闪动讶道:“艳儿我却觉得他现在用的战略非常高明,我们若贸然进攻,必伤亡惨重。”

    熊晨飞哑然失笑道:“他只是虚有其表,首先他粮草全失。再说了我们今天吃了干粮的,他们可没时间吃东西。饿着肚子能战得多久?”

    “我们只要把他困死在这里,他只能以全军覆没收场,这是第一个错误。”

    他顿了颐续道:“第二个错误,是他虽然知道了潘临被我杀了,他的五百骑兵也在黑山谷全军覆没。”

    “但他肯定不知道山谷尽头通往淮阴的道路已经被巨石堵死。否则他也不会选这走条死路!”

    左右人等均听得精神大振,对曾杀害他们亲族好友的山越军,无人不切齿痛恨,定要以能尽歼之为快。

    复仇的时刻终于来临。

    陈艳凑了过去奋然问道:“夫君,我们该于何时进攻?“

    熊晨飞嘿嘿一笑道:“这要由潘临来决定,当他们在全军进入黑山谷的时候就是他们山越人以鲜血来偿还所有欠债的一刻。”

    “锵“!

    熊晨飞拔出秀水剑,斜指天际,豪情万丈地喝道:“点燃火把,竖立在每个丘顶处,我要教敌人没有一个能漏网。”

    “龙之团兵必胜,贼兵必败!”

    众兵轰然应诺。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在黑山谷前面反复回荡。

    夜幕低垂下,熊晨飞把龙胆枪搁在马背上,在一处浓密的林木中,与陈艳监视敌人的一举一动。

    山越军在对面燃起以千计的火把,结成阵势,暗里却派人进黑山谷探路。

    何祥有点担心的道:“潘临派人进去探路必定会发现巨石堵住了他们唯一的出口。怎么办?”

    大帅,“我们该于何时进攻?当他们探路的回来了就不好了哦”

    高阳.也凑过来问道。

    “不急!生火造饭,烤马肉!”

    陈艳一对凤目倏然亮起来,沉声道:“怎么夫君你不想全歼这伙贼军了给死去的兄弟和乡亲报仇了吗?!”

    熊晨飞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相对于给兄弟和乡亲报仇,为夫更希望瓦解他们的斗志减少兄弟们的伤亡。我相信他们在天之灵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

    陈艳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十多口大锅同时开火,很快白米粥的香味四溢,同时篝火架上烤马肉的味道也随风飘散。

    这边龙之团的士兵顿时食指大动…

    他们好歹还吃了一些干粮,但对面的山越军却整整一天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没有闻到白米粥和烤肉的味道还能勉强忍受,但一闻到食物的香味哪里还忍受不住。

    要知道饥饿和恐惧一样都会传染,顿时哦对面山越士兵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声音连成一片…

    这时熊晨飞大喝道:“归顺我龙之团的马肉白粥管饱。否则杀无赦!”

    此言一出,登时对面的山越士兵中间就炸开了锅,有二十多个面黄肌瘦的士兵扔下武器跌跌撞撞的就要跑过来向龙之团投诚却被残忍的射杀…

    战鼓和号角声同时在身后轰天响起。

    熊晨飞眉头一皱暗忖应该是潘临接到了探子的消息知道了通往淮阴的道路已经被堵死准备拼死一搏了。

    熊晨飞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上!除掉这些山越贼军我们回来大口喝粥大块吃肉!”

    喊杀声和矢石破空声在震天鸣响,从龙之团战士的角度看去,四周四处山头亮起数千火把,照得河岸和天空一片血红,把整个黑山谷入口照得如同白昼。

    火把光处更是人影绰绰,似有万马千军。

    陈艳大奇道:“为何有这么多人?“

    熊晨飞哑然失笑道:“肯定是后军的高阳,好小子!竟懂得虚张声势,连我都给他吓倒。”

    熊晨飞一挥手的身后同时出现以百计的箭手,无情地对扑过来拼命的山越士兵发射。

    劲箭密密麻麻射向了对面的山越,顿时就有数百人中箭或死或伤。

    原本紧密的阵型立刻崩溃,狼狈不堪。

    山越贼兵,乱成一片,亡命奔逃,限于完全崩溃的绝境。

    号角声起!

    熊晨飞大喝道:“进攻!”

    之团大军尽出四千骑兵,以每组千人的阵式,像四股龙卷风般往敌阵杀去。

    十多处山头丛林,火光烛天,烈焰狂窜,令天上星月黯然失色。

    山谷两边,伏尸处处,杀伐却是刚开始。

    龙之团战士,均头扎黄带,凡缺此黄带者,均杀之无赦。

    熊晨飞和陈艳各率千人,往敌人冲杀,其余数百弓箭手以劲箭截杀奔逃的贼兵。

    为了方便近身搏斗,他们都舍马步行。

    熊晨飞身先士卒,灵觉大开,手中龙胆枪连续使出凌厉无匹的杀着,无论挑、扫、点、打杀得贼兵丢盔弃甲屁滚尿流。

    霸王枪举轻若重的心法被他完全发挥出来,五十六斤的龙胆被他舞得跟一两百斤一般。

    只要被龙胆枪波及到的敌人总要连人带兵器抛飞倒毙,没有人能稍延残喘。

    贼兵已变成一盘散沙,逃命的逃命,逃不及的亦成不了队形阵势,只能三五成群的互作负隅顽抗。

    不过众贼兵人数既多,多年来更过惯刀头舐血的日子,见惯风浪。

    虽是饥颓交困,但际此生死关头,仍是强鼓余勇,拚死顽抗。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在熊晨飞的示意下,龙之团也不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弓箭手一顿劲箭招呼过去全都被射成了刺猬…

    熊晨飞本认准潘临所在处杀过去,岂知以千计的敌人从四周拥过来,只见眼前尽是黑压压的敌人和闪耀的刀光剑影,那还看得到潘临的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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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