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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将军,姜府没人了。”

    凉州城外野林子里,一暗卫翻身出现,对着举起水壶正在喝水的傅淮单膝下跪,抱拳回禀道。

    傅淮喝水的动作一滞,忘记吞咽,溢出的水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入衣襟内,冰的傅淮一个机灵:“没人了?可有打探到去哪里了?”

    那暗卫略微一沉吟,低头道:“回少将军,留守姜府的下人说,回主家了,至于主家在哪倒是没说。”

    “主家,能是哪里呢。”傅淮擦干嘴角的水,拧紧水壶,把它放入腰间,皱眉沉思道,“暗九可有消息传来。”

    “不曾,她已经好久没有联络过暗部的人了。”

    “啊,阿渝说佩佩是他舅舅家表妹,那主家一定是在京城了。”傅淮抑制住内心可怕的念头,灵光一闪,转身就朝拴在一边的枣红色高头大马走去,

    “季四,王五跟上,速速回京,暗二回去吧,注意是否有暗九的消息。”

    “是,少将军。”剩下的三人齐齐起身抱拳称是。

    三人一路上风尘仆仆,“少将军,暗二传消息来了,说暗九的鸽子走了暗部的路子往嘉靖关飞,被暗部的人发现,提前截获了。这是消息。”

    暗九的消息,可是佩佩出事了?傅淮内心焦虑,身下的宝马通人性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傅淮赶忙接过消息打开查看,可却不是玖玖写的。

    拆开竹筒,一张染了兰花香的精美花柬掉了出来,是姜佩佩和雪球通信时专用的花柬,看来是佩佩想我了,傅淮闻着熟悉的花香,心下一喜,松懈下来,面带笑意开始读,可刚看了两眼,傅淮面色就开始阴沉,收起花柬,架马扬鞭往京城赶。

    “少将军怎么了这是。”季四和王五一头雾水,奋力追赶,朝前面的傅淮大喊:“公子,出什么事了,等等我们呀,公子。”

    “季四,发消息通知京城的暗部寻找佩佩的住址,王五传消息回凉州,尽快把雪球送到京城将军府。”傅淮仍旧不减速,焦急的声音遥遥传来,对于属下的疑问没有半点回答的欲望。

    也是,要怎么回答,难道告诉属下,自己去边关打了几个月的仗,娘子跑了,和别人定亲了。毕竟姜佩佩的花柬上只有寥寥几字:雪球,告诉你主人,再不来找我,我就要嫁给别人了。

    姜佩佩自从知道边关大捷之后,每日都很兴奋,光自己一人兴奋还不行,还要拉着姜玥分享她的小秘密,其实大可不必,毕竟姜府众人都知道姜佩佩的小秘密,并且都和姜佩佩一样,在等傅淮的归来。

    而姜佩渝在家呆了两天之后也被召回户部复命了。家中只剩下装病躲王苑的姜佩佩拉着姜玥一起胡天胡地的玩闹,在欢喜阁中的湖面上滑冰是两人最喜欢的消遣。

    “小姐,王公子来了。”玖玖匆匆找到欢喜阁,远远的瞧见湖面上有两道俏丽的身影,二人手拉着手身后披着的大氅随风摆动,快活极了,岸边丫鬟婆子围了一圈,为二人加油喝彩,玖玖提气纵身飞到姜佩佩身边,禀报道。

    “真烦人,他怎么还不死心。”姜佩佩歉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姜玥,带着自己的丫鬟匆匆回了国公府中一个偏僻的小院,自从王苑第一次上门后,姜佩佩就在府中偏僻的院子里,收拾出来个房间,留着以后专门接待那些不怀好意前来打探消息的人用。

    熟练的换上熏过苦香的寝衣,躺到床上,放下层层叠叠的厚厚床幔,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调整成做作的嗓音,王苑就走到了门外。

    “佩佩。我来看你了。”照旧是熏死人不偿命的难闻的药味,王苑在门外心理建设了好长时间,才扬起笑脸,推门而入。

    “咳咳,王公子来了。”姜佩佩掐着嗓子无力道,挣扎着就要起身命芝芝拉开帷幔。

    王苑自从第一次见过姜佩佩的脸,去怡红院洗了好长时间的眼睛之后,便对她充满了鄙夷与嫌弃,对着那副尊荣就恶心的说不出话,连忙推辞道:“没关系的,你身体弱,不宜见风,还是别掀开了,咱们就这样说说话。”

    床上的姜佩佩讽刺一笑,顺势答应下来。不再开口,专心致志的扮演一个病弱羞涩的小白花。

    王苑绞尽脑汁和姜佩佩说了好多话,姜佩佩也没有搭茬,王苑自讨没趣,讪讪的告辞离开了。

    “芝芝,快,快,备水沐浴。晦气死了。”姜佩佩听着人走远,从床上跳起来裹上厚厚的大氅就猴急的往福安院跑。

    照例由玫玫服侍姜佩佩沐浴,姜佩佩浑身泡在蒸腾着热气的浴池里,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玫玫动作轻揉的帮姜佩佩洗黑亮柔顺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