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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飘飘的落下一记重磅炸丨弹,让顾屿和许晋刑齐齐愣在原地。

    顾屿的反应尤为明显,他眉头紧锁,意味不明地看着祁青暮。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做得事天衣无缝无人知晓,更何况他从不掩饰,简而言之,就是为了玩。

    他喜欢看见每一个当事人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紧张慌乱,这能带给他无尽的乐趣,即使回忆起来,也忍不住发笑的那种。

    白家人就说过,他是天生的恶种。

    顾屿不以为意,什么是善良,什么是邪恶,这些对于失去了父母的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知道自己对于祁青暮来说是一个变数,不然他也不会拿自己没办法。可是冥冥中,他发现祁青暮也成为了他人生中的变数。

    就像现在,眼前的青年可以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悄无声息地夺走了他的主导地位。

    顾屿抿着唇,舌尖抵住牙齿,隐忍着发出一道‘啧’的声音。

    “有问题吗?”他试图找回自己的底气和主场,“我说过了吧,如果你惹到我,那张照片就会出现在许晋刑的面前。”

    他幼稚又恶劣地将所有过错一股脑的推到祁青暮身上。

    然而祁青暮知道,这才是顾屿慌张时的表现。

    他似乎有些无奈地轻笑一声,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轻声道:“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你可以给他看,甚至可以告诉他,前段时间,我们在学校里也接过吻。”

    话音落下,四周无声。

    站在路灯白光下的青年身形挺直,身上的工作服短马甲衬得他身材修长,那张始终噙着微笑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色。

    他用温柔和礼貌筑起城墙,却抵不住来自外界的武器,摧毁他为自己建立的保护所。既然如此,不如放弃自保,转而孤注一掷地与之对抗。

    如果说刚才心情还算不错的许晋刑觉得自己占了上风,那么此时此刻,祁青暮的一席话如同宣告了他的死刑。

    他脸色阴沉,眼中的暗光如同酝酿着风暴,黑漆漆的一片,叫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为什么?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这样随便讲出来?他真的丝毫不在意吗?

    许晋刑上前一步,质问的话堵在喉咙里,而祁青暮似是有所预料一般,竟是朝顾屿的方向轻轻撤了一步。

    就这细微的一个动作,让许晋刑彻底停在原地。

    “祁青暮。”他哑着嗓子,面无表情地叫他的名字,“过来。”

    俊秀的青年摇了摇头,道:“许先生先不要生气,毕竟我还没有说完。”

    “你还想说什么?”许晋刑咬牙切齿地问。

    “说一下我和顾屿的关系。”祁青暮无辜地眨眨眼,说:“您也很在意这件事吧,与其问顾屿,不如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更重要的是,我不会撒谎。”

    顾屿的脸色并没有多好看,他侧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祁青暮:“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回礼而已。”祁青暮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回复。

    顾屿心头涌上一层不好的预感,正欲开口,就听见祁青暮用柔和平缓的声线,轻描淡写地对许晋刑说:

    “我和顾屿,现在是情人关系。”

    不是爱人,不是恋爱关系,而是一个说出去就会让人想歪的词——情人。

    四周的空气宛如凝固,窒息感弥漫,钻进每一处空隙。

    祁青暮目光柔和,平静地扫过两个男人,然后笑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微红的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衬得肌肤越发白皙,在路灯下泛着光。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屿。

    他的心里很乱,但是在许晋行面前,他不愿意屈服。

    “坦白的这么快,你比我还急啊。”

    顾屿靠前一步,站在祁青暮身后,比他高出一些的影子将其笼罩其中。

    他轻笑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晋行然后伸出手,从后面环上祁青暮的腰,亲昵地往后一带,青年立刻靠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相贴。

    注意到许晋行的眼神超话,顾屿嗤笑一声刚准备说些什么,就感觉手腕猛地被打了一下,力道还不轻,‘啪’得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顾屿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祁青暮已经从他的怀里出来,正色道:“在外面不要碰我,听话。”

    顾屿:“……”

    胸口闷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一句‘听话’,把顾屿所有的不满都堵了回去。

    许晋行眼中冷光乍现,如果上一秒他还怀疑两个人的关系是否属实,那么现在顾屿吃瘪的样子,足以让他信了七八分。

    顾屿是谁?白家人软硬兼施都没能让他软下过心肠,大名鼎鼎的圈内纨绔大少,把白家老太太气到住院,还是一副谁死了天都塌不下来的态度。